我们所着迷的,所传唱的,正是自己的心曲,是淤积在心头那郁郁不得散发的情愫。 曾几何时,我们做着年少轻狂的梦,总以为豪情万丈才是方向,轰轰烈烈才不枉此生,于是,记住的消失了。极其喜爱听那首歌《李雷和韩梅梅》,当韶光流转,相逢不语,而当时只道是寻常。
一生一代一双人,终究落了空想。
待你风荣尽现,却是咫尺天涯。
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喜欢一首歌一句诗往往不是因为本身,而是那明明暗暗间影射我们的心事,加以刻意的炫染肆意的放大,便有了斑斑驳驳的刻骨铭心。无论是我们有意注意或无意注意,我们只是透过它看到了我们自己疏离的姿态寡欢的容颜,看到了尘缘易绝的无奈。
西方美学认为悲剧是一种美。悲剧就是把华丽的美撕碎给人欣赏。人们总是时时纠结于自己哀伤的过往与不幸的结局味苦却甘之如饴。所以能够长久的不是曾经的幸福而是措手不及失去背后的酸涩苦楚和撕心肺裂的疼痛,所谓幸福在洗尽铅华后愈发讽刺,刺痛丝毫不减。时间淡漠的是我们的心境却不是成长交接的疼痛和莫名的情愫。
在别人的是是非非中,你看到了褪色的青春,渐远的爱情。你看见了曾经他躲在街角驻在寒风中偷偷的给你大大的拥抱;她在如柳絮因风起的飞雪中给你戴上她针线交织的围巾甚至密麻的丝线有笨拙的线头有隐隐的落红;你看见了寒鸦低鸣高挑的亮光下他拉长重叠的等你回家的身影;你看见了她如火山喷发的泪水哭得你柔情侠骨肝肠寸断。
黯然消魂者,惟别而已。
离别是为了更好的重逢,固然难过一时。而有些时候,你明明知道,这一次转身,你再也等不到天长地久。他进了往事往事了,从此音迅全无,相忘江湖。你的身体如此能止住这剧烈的颤抖,他摇曳的背脊在你心头越发的清明,却如同袅袅的炊烟,亦幻亦真,飘渺如雾。
这一站站送别的长亭、短亭,你达达的马蹄驶向何方,愁肠千转百回。
|